春归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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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兴】痴人之爱——7

好了,这章来了,什么双重人格和边兴杀手的疑问应该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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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快要被拆了吧?”朴灿烈踩了踩路边的碎砖,看着墙上鲜红的拆迁警示,“前面就是金恩珠的房子了。”

 

这地方确实足够老旧,老旧到让人怀疑两条街外竟然能是热闹的市中心。这一片腐朽的建筑像是一块霉斑一样的肆意生长,角落从未遭受过阳光,空气里满是浮尘,钢筋突破墙壁的束缚,碎落的玻璃铺满尘埃。

 

“听说现在已经成为遇鬼圣地了,都是流浪汉之类的住在这里。”

 

两个人继续摸索着道路向前,试图从横七八歪的房子上找出老地图里的标志,金恩珠的房子所在的地方在老小区的边角地带,所以还算庆幸,不用往里面更加糟糕的废墟地带前进。

 

不时有野狗野猫从各种巧妙的角落钻出来,又从更巧妙的通道消失。

 

“就是这里吧......”朴灿烈迟疑着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图,“应该是这里,保存的还可以嘛。”

 

不像其他建筑连扇门都找不到,金恩珠的房子所在的楼栋神奇的保持住了主要形状,楼梯完好,虽然一楼的窗户已经全部被打碎了,里头一片狼藉,家具四倒。废弃的破败小区经常会有小偷来扫荡,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两个人上了楼,这楼也不知道多久没迎接客人了,楼梯上全是灰,走起来简直可以算是雾霾天,闻的喉咙发紧,巨大的压力从这腐朽的建筑里散发出来,吴世勋抹了抹扶手上的灰,至少有半年这里没有活物了。

 

“多久前定下来要拆的?”吴世勋问道。

 

“很早,金恩珠搬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大半的人搬走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买这里的房子,为了拆迁款吗?”

 

楼道里还算干净,目的地的房门还算完整,朴灿烈也不掏钥匙,索性直接踹了一脚把门打开了,然后喷涌而出的灰尘蒙了站在他身后的吴世勋一脸。

 

“我靠咳咳咳咳咳咳朴灿烈你是咳咳咳咳咳不是找死!!!”

 

不论是人还是事,都太吵了。这地方安静的连声音都能消失,吴世勋一边咳的撕心裂肺,一边却在这种死寂里出了一声的冷汗。抬起头一看,朴灿烈竟然已经走进屋子里去了。

 

“喂!”

 

“里面空了。”

 

“什么?”

 

朴灿烈让开位置,吴世勋往里面望去,果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整个房间空无一物,乍一看还会以为是刚刚建好,连装修都装过的房子。

 

“没有家具也没有其他东西,”朴灿烈环顾了一圈,又往里走了走,“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可是金恩珠母亲说这房子当初钥匙给她的时候,她一次都没来这里过,我刚刚看门锁的时候锁还是好的,小偷也不可能偷的这么干净。”

 

吴世勋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就像浸入了冷水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浓郁的死亡的气味,冰冷,沉默,静止。

 

是谁呢?是谁用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迈着安静的步子进入房间,一样一样消减着房间里的东西,直到把这里所有的生活的痕迹都打扫的一干二净。

 

“哦,这里的墙上写了东西。”朴灿烈没他这么敏感,神经大条的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点东西,他手指指的是客厅墙上一个小小的地方,在长期摆放沙发的痕迹上面,似乎写了什么东西。吴世勋走到他旁边,终于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迹。

 

那是两个英文单词,用油性记号笔写上去的,笔触优雅柔软。

 

KILL ME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

 

边伯贤的声音很好,歌唱的更好。张艺兴尽职敬业给他录完了歌,似乎并没有把他那句口型放到心上。结束工作时,金钟仁踩着时间上来接他,他和所有人都道了别,最后和这位年轻的歌手握了握手,离开了工作室。

 

就在他以为到此为止时即将坐进车里的时候,这个染头发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把狠狠拉住了车门,几乎是把他半搂进怀里一样,在他耳边说道:“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红酒还没喝完,对不对?”

 

他微微偏头,对上了边伯贤没有笑意,看上去冰冷尖锐的表情,清淡的香味弥漫在两个人之间,那枚紫色的耳钉光芒落在张艺兴的眼睛里,闪烁不停。

 

“怎么了?”车里的金钟仁不放心的下车,张艺兴看了一眼他,拉开了和边伯贤的距离,重新关上了车门,“没什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和他说点事情。”

 

于是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录歌室。

 

“你想找我谈什么?”

 

“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边伯贤一改刚刚进屋的规矩,很懒散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揉了揉整整齐齐的发型,带着点桀骜和疲惫,“我可以相信你没有杀人,我只要她留给你的那样东西。”

 

这姿势倒是有点像那个13号包厢里懒散的年轻人了。张艺兴在心里估测着两个人的模样,最后选择相信面前这位确实是警察嘴里的方片J。那晚警察搜查时,只从包厢里找出了一杯白葡萄酒,故而红酒的事情,确实只能是在场的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她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边伯贤咬了咬下嘴唇,扯住了一个冷笑,“你是觉得我什么都查不到吗?”

 

“是吗?”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你查到了什么呢?”

 

他在那间包厢里一直没什么表情,没有笑也没有哭,鬼魅的光线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阴森且肮脏。边伯贤对这个无趣的男人没有任何想法,甚至对他挤不出半句有用的话的姿态很是讨厌。

 

金恩珠手里的东西很重要,他们查了很久,最后锁定的目标却是这样一个人。边伯贤刚开始的打算是直接抓回去拷问算了,现在细皮嫩肉的人多了去了,谁还不是打两下就哭爹喊娘。可是又担心这人早把东西拜托给了别人,到时候牵扯的人越多越麻烦,如果被黑桃那边的人知道了,他这么久的计划就全部打了水漂。

 

而现在这个无用却又极其重要的男人坐在他的面前,终于流露出了第一个真实的表情。

 

他在笑。

 

张艺兴笑的并不过分,但他微微翘起的弧度比起愉悦,在边伯贤的眼里,更类似于挑衅。他笑的狡黠而温和,微眯起的眼睛和那个深深的酒窝搭配在一起,使他更类似于比兔子更加柔软可爱却也更加狡猾多变的动物。

 

“她告诉过我一个故事,黑桃追杀方片的故事。”张艺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相信你会帮一个贩毒团伙的头目?还会愿意弯下腰和你做交易?”边伯贤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声音不自觉的干涩起来。

 

“因为我手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并且你很急,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而我也没有很多了,找东西的人很多。”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而你帮我查S大连环杀人案的真相。”

 

“我以为你更关心金恩珠?”

 

“她就是这一切的真相。”张艺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种被绳索捆绑的痛楚和麻木通常都是在这种谈论往事的时候涌上心头,“我会找出她,结束这一切的。”

 

“听上去像是个什么正义的主角。”边伯贤嘲讽道。

 

“怎么会,”他抬起头重新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从来不是主角。”

 

他仍然在笑,笑的虚伪又真挚。

 

“我只是想结束我自己的噩梦,你看,多自私啊。”

 

他一直记得那一场雪,他坐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看着她活生生在眼前死去。死亡降临的时候连雪都会停止,他能听到镰刀和锁链碰撞的声音,也能听到灵魂尖叫的声音。朦胧的晕眩之中,他同样也能听到自己的嘶吼。

 

无力,可笑,荒谬。

 

边伯贤打开车门,车里的空调打的很足,他紧了紧外套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平稳的发动,驶入了明亮的首尔夜景之中。

 

“如何?”他随手扯掉了耳钉,用力拧开了紫色晶石,下面一闪一闪的窃听器的光正亮,他把东西丢出车外,看向驾驶座上的金珉锡。

 

“黑桃的人可能早就找到他了。”金珉锡摘掉了耳朵上的耳机,不舒服的揉了揉耳朵,“老板最多一个月就会从缅甸那里回来,我可以拖住他一会儿,但不是永远,我们速度要快。”

 

“为什么他更愿意和我们做交易,也不去找警察?这不会是个陷阱吗?”

 

“他告诉警察13号包厢没有人的时候,就是在向我们表示诚意了。”他摸出一只手机往后扔去,“把当初那些打扫现场的人叫过来,看看金恩珠那个女人到底还藏了什么?”

 

那个纤细高挑,却永远躲在角落里卑微懦弱的女孩吗?边伯贤还记得她的面孔,一般人都只记得这个女孩在三年前的内斗里偷走了重要的组织文件和那把保险箱的钥匙,可他总还记得这个女孩偶尔露出的冰凉的,像是虎狼一样内敛凶狠的眼神。

 

和刚刚张艺兴那个微笑,倒是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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