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深处

补档在微博和爱发电,同ID名,是社畜了

【勋兴】痴人之爱——2

       七夕快乐



金钟仁开门进屋时,被里头的空调狠狠冻了个激灵。他一瞧空调温度是个位,难怪这里头冷的像是北半球。


张艺兴很怕热,经常把空调温度打的很低,然后穿着薄薄的衣服走来走去,每次被金俊勉抓住都要好说歹说训上好久。可下次他照旧这样,赤着脚在实木地板上迈出脚步。

“艺兴哥?”

他关了空调,打开了窗户,闷热的热风擦过皮肤时带起迟钝的知觉,他歪头看了眼厨房,最角落的柜子打开了,几罐药凌乱的摆在台面上,药片撒的满地都是,花花绿绿,像是什么行为艺术现场。他转过了视线,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张艺兴。

他倒还记得给自己盖上毯子。

毯子太短,盖不住他全身,于是他只好委屈的窝成一团,可惜两只脚还是露在外面,冻的红通通的。金钟仁弯腰把他抱进怀里,手捂上他冷冰冰的脚,亲了亲他的鼻尖。


“醒了?”

“热。”张艺兴不自在的在他怀里翻了翻,挣脱他坐了起来,“你来早了。”

“俊勉哥不放心你。”金钟仁刮了刮自己的鼻尖,“而且今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是小孩子。”张艺兴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毯子叠好,穿上拖鞋走向卧室去换衣服,“不用每个人都把我当残疾人。”

“我没有把你当残疾人……”金钟仁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和他刚刚那样的行为完全不符,和他那副样子也完全不符,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低头喏喏道,“我就想多跟你待一会儿而已。”

他语气里的怯懦和小心隔着距离也很清晰,张艺兴解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穿衣镜里白衬衫下的皮肤苍白,腰腹侧有一条不短不长的伤疤。这是他自己捅的,捅的尽兴且愉悦。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闭上了眼睛。

“早上去吃什么?”

他迅速的换好了衣服,带上帽子做好了准备。金钟仁见他配合,立马又高兴起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出门时张艺兴再次确认了一遍锁上了门,拿着车钥匙带金钟仁去车库。

“去吃小笼包!我新找到的中餐馆哦!”金钟仁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张艺兴回头看见他这副激动的小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哥喜欢中餐对不对?”

“对对对。”

金俊勉给张艺兴买了车,金钟仁开车技术极其糟糕,所以虽然对金俊勉说的是钟仁开的车,但实际上开车的一般都是张艺兴。车厢里飘着金俊勉买的香氛气味,颜色是柔软的米色,金钟仁自觉跑去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的时候,突然说道。

“哥知道我是谁对吧?”

张艺兴流畅的转动着车钥匙打火,微笑的弧度温柔克制,他歪头看了一眼似乎只是无心说出这句话的身侧的人,说道。

“当然了,钟仁。”

副驾驶座上的人穿着应景的短袖,手腕上黑色的手环套着两个小小的银环。

吴世勋今早本来是起不来的,朴灿烈昨晚跟他讲了张艺兴的故事后,叽里呱啦又扯了一堆以前未结的案子,两个人灌了无数的酒,被拉起来的时候头都是痛的。

“走走走,差点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

“我是来找你吃早饭的!”

“吃早饭你晚上来干嘛!”

“来早了不可以吗!!!”

吴世勋不知道这人搞什么乌龙,只好警告了一句,“我下午还要给搬家公司的开门,你别乱搞啊!”

朴灿烈表示不满意,他明明是好心好意,哪里乱搞。两个人打打闹闹下了楼,拖着人字拖穿着裤衩,走过一条街就到了朴灿烈说的那家早餐店。

“这么近你还早来?”

“进去进去,闭嘴闭嘴。”

店里很香,坐了不少人。吴世勋和朴灿烈用盯梢练出来的眼力瞄到了角落唯一的一张空桌,满意的落座。吴世勋不太懂中餐,朴灿烈也没打算给他菜单,一个人包揽了点单。

等菜的时候两个人聊着明天队长会不会善心大发肯掏钱包请大家一起吃一顿,吴世勋赌会,朴灿烈赌不会,下完注吴世勋就给队长打电话,打电话不接就发消息,誓死要让朴灿烈看看自己是怎么掏空队长的钱包的。

聊着聊着,就有了新的人进来。新进来的两个穿着一样的T恤,其中一个罩了件外套,比另一个白了好几个色度,都带着帽子,笑起来的弧度都有点幼稚。

两个人茫然的视线扫了一遍全场,走过他身侧的目光是一致的陌生和试探。吴世勋被这目光堵的不好意思站起来打招呼,却是朴灿烈主动摇了摇手。

“艺兴哥!这里这里!我是灿烈啊!”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艺兴望过来的视线暖了几度温度,连翘起的嘴角都更加真实了一些。

“灿烈啊。”

“是啊是啊,朴灿烈,艺兴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朴灿烈是谁啊……”一起来的金钟仁嘟囔了一句,被耳朵灵光的很的朴灿烈听到,瞪了他一眼。

“以前大学一个社团的。”张艺兴解释了一句。

“一个社团的我怎么不认识?”金钟仁坐到吴世勋旁边,不高兴的嘟了嘟嘴,狐疑的视线仍然紧紧落在朴灿烈身上。

“灿烈那个时候也不是经常来参加社团活动的,他考公务员考试挺忙的。”

“艺兴哥这还记得啊!”朴灿烈脸上微微露出惊喜来。

“翻以前的册子的时候记住的。”张艺兴淡淡的回了一句,“社长讲给我的,是社长记住你了。”

完全被无视的吴世勋撇撇嘴,故意摔了下筷子,声响很大,三个人顿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可张艺兴看他的样子也安全没什么惊讶和喜悦,反而跟看个陌生人一样。

“这是吴世勋,我同事。”朴灿烈主动介绍了一句,“也是警察,我们一个组的。”

随着吴世勋三个字的出口,张艺兴脸上的表情微微生动起来,他的眼睛在光下是深深的褐色,某些角度看起来更像是透过结冰看到的深海的颜色,但是现在这冰海逐渐融化,有温暖的水雾笼罩在了他的眼里。

“以后还要多拜托世勋照顾我了。”

吴世勋心里哼了一声,大怒刚刚你还不是没认出我来,装模作样,谁要照顾你。表情上却忍不住点点头,算是迎合,嘴角压不住的往上走。

“哦,你就是那个俊勉哥的朋友啊。”金钟仁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你以后要多看着点,别让艺兴哥把空调打太低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傻子了……”

“可是哥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啊!”

完全被当成智障照顾的张艺兴简直要气死。这时四个人点的早饭终于上桌。

“这哥喜欢把空调打到个位数,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个位数?”吴世勋愣了一下,“这也太冷了吧。”裹被子估计都嫌冷,是有多怕热啊。

 

他脱口而出的瞬间猛然想起昨晚朴灿烈讲的案件详情,雪地,女孩,死亡,红裙,还有无能为力,这些词汇穿杂在一起像支上弦的羽箭,随时准备离弦而出,瞄准的对象即是斜对面这个浅浅笑着的男人。

 

张艺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抿着嘴,似乎是羞赧的低了低头,筷子戳破小笼包,流出来的油渍浮在醋碟上,折射着七彩的光线。

 

四人吃完饭后就各自离开。朴灿烈说要去买东西,吴世勋跑了趟警局,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档案室,翻找三年前的记录。大致讲述和朴灿烈昨晚说的出入不大,算上最后冻死的少女,这个犯人一共虐杀了足足七名少女,死因不一,死亡相隔的时间不一,失踪的地方也不一,但大多是在失踪三天后在学校各种地方被发现的,什么音乐教室里啊,什么体育馆后面的林荫小道上,什么大礼堂里,简直是学校地标建筑集锦。

 

这七个人的专业也不尽相同,读法律读艺术,七个人互相之间也不认识,有丑有美,查人际关系,也没什么统一的交集点。案子因此落入死局,而最重要的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在手术结束后陷入昏迷,醒来后无法正常交流,甚至出现了严重的认知障碍,出国精神治疗了一年才回来,回来后提供的证词也过于模糊,但按照作案手法来看,暂时确定嫌犯是个男人。

 

警察判定应该是当晚张艺兴送最后一位少女,也就是金恩珠,回宿舍的时候,嫌犯连同他一起绑走。但最后一案的犯罪模式打破了前六起案件中的犯罪模式,当时推翻原有逻辑重新推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后来嫌犯不再作案,这个案子也就只能作为悬案高高挂起。

 

但奇怪的是,档案里没有留下照片,有关目击证人、第一发现者、死者父母亲友的证词也全部没有。他知道他需要更高级的权限才可能查阅到相关的消息。

 

在最后一页记录上,当时的负责人推定嫌犯不再作案的原因可能是最后的幸存者目击到了一些关键信息,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提供,但作为隐形的炸弹,算是阻止了嫌犯继续犯罪。

 

 


评论(13)

热度(505)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春归深处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