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深处

补档在微博和爱发电,同ID名,是社畜了

【勋兴】痴人之爱——1

KISS ME or KILL ME.

 

吴世勋醒来的时候,天光还只是微亮,中央空调的冷气不要钱的呼啸而来,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盖不住他那肩,斜斜的罩着,冻的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哟,你醒了。”朴灿烈正好端着炸酱面走了进来,“等我报告写完载你回去要不要?”

 

“不要。”就他那破电驴,吴世勋都嫌硌屁股。

 

“切。”朴灿烈呲牙咧嘴表示不服气,坐下便暴风吸食便打字。

 

昨晚首尔连环摩托抢劫案终于拉下帷幕,为了这个破案子,整个重案组足足三个星期不眠不休盯监控问证人,吴世勋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昨天抓到人之后大家首先把人脸一蒙,先一人打了一拳泄泄火。

 

“李局说给我们放三天假,今天第一天,你回去吧。”

 

“哦。”吴世勋随口应着,摸出手机看了眼,他亲哥哥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是有个朋友的朋友,原来的家里不小心遭了贼,想要搬家,反正吴世勋那房子被吴世勋当酒店来用,亲哥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邀请那朋友和吴世勋一起合住,正好吴世勋还是个警察。

 

难道和一个警察住,小偷就不会来了吗?

 

【人家下午两点过来,你记得给开门。住进来的那位叫做张艺兴,照顾一点。】

 

吴世勋把头往后一靠,微微有点不高兴。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亲哥的指令还是得干。他脱了身上那件不知道谁给他披的衣服,在朴灿烈屁股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件,就乘公交回家了。

 

家里很干净,每周来的阿姨兢兢业业的收拾,他又很久没回来,自然干净。既然不用收拾,他就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蒙头就去睡觉了。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还以为是朴灿烈这二货拉他出去喝酒,赤着脚蓬着头开门时才想到。

 

靠,朴灿烈不是知道他家门锁密码吗?

 

“......你好。”

 

门外是日常三件套的金俊勉,吴世勋和他见过几面,虽然没有这么坦诚相见过。金俊勉身后还站了一个人,背着个斜挎包,戴着渔夫帽,看不清脸,只有一个小小的下巴,瞧着很白很乖,露在长袖外的手指纤长优雅,一看就很适合弹钢琴。

 

或许是金俊勉的打招呼实在勉强,他身后那人抬起了头,隔着眼镜望过来的实现带着点迷茫,像是没有焦点一样的落在他身上,微微下垂的眼线无辜而真诚。

 

那人长得很好看,不是逼人的俊俏也不是柔媚的妖气,就是好看。

 

这回轮到吴世勋不好意思了。他搓了搓衣角,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白底黑条,要多傻有多傻,刚睡醒脸也肿的很,还有头发,他那头糟糕的头发。

 

阿西两个字蒙在嘴里,最后他只好羞愧的低头跑去卫生间疯狂打理。

 

“艺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吴世勋,做警察的。”金俊勉自觉地进门,他一手拎着包,一手主动地拉住了张艺兴的手,像牵着个孩子一样,“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其他地方。景秀过几天研修结束了就会过来看你,每天去公司的时候钟仁会来接你。”

 

张艺兴点点头,视线悄无声息的爬过整个屋子,而后又规规矩矩的收缩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那手腕上戴着一串手环,纯黑色,串了三个很小的银环,银环又各自相接,形成一个特别的形状。

 

这银环的光隐晦的闪耀在他眼睛里,他又抬起头看向金俊勉的面孔,手掌传来的温度很炽热,也很温柔,在这绵密的温柔下他却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手掌心冰冷的温度。

 

于是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在卫生间听了一耳朵的吴世勋又是继续发懵,怎么听着这张艺兴是个智障一样,连上下班都要专人接送的,还不能乱跑。

 

“那个,你的房间在那里。”吴世勋钻出卫生间,还沾着水珠的手狠狠在裤子上擦了擦,“我带你过去看看。”

 

“吴警官,”张艺兴把脸朝向他,“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用叫我吴警官。”吴世勋尴尬的撇过了头,他觉得自己的脸神他妈的有点烫,“叫我世勋就好了。”

 

这人笑起来怎么还有酒窝的,妈的。

 

“里面本来是安排做书房的,但我没那么多书,就是个空房间了。我哥说你搞艺术,什么钢琴画板你也可以搬进来的。”

 

张艺兴闻言笑意更深了一点,他这人笑起来意外的甜,吴世勋连忙把门打开,不敢看他。房间里确实没什么家具,又朝阳,巨大的窗户阳光很好,窗台上铺着榻榻米,算得上很有心思的装点。

 

张艺兴走到那窗台前,手指放在榻榻米上,榻榻米上阳光的温度很滚烫,纹路清晰密集,他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位,说道:“钢琴就算了,画板倒是可以拿过来。”

 

这话就是满意了。吴世勋松了一口气,也真是奇怪,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很高兴家里要加一个人,可这人真的来了,他又生怕这人不肯住进来。

 

“那好,我明天安排搬家公司来搬东西。”金俊勉说着说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指了指手机走向玄关去接电话。

 

“世勋,”张艺兴忽然出声道:“我可能有时候半夜不睡觉会起来走两步,你介意吗?”

 

他说这话时转过身把脸朝向了吴世勋,吴世勋被他看着,连手也不知道摆在哪里好,只知道嗯嗯啊啊的回应了。反正他晚上也很晚睡觉,睡得相当死。

 

“谢谢你肯让我搬进来。我本来和俊勉哥一起住的,其实遭贼也没什么,那贼也没偷到什么,还差点被我吓死,就是俊勉哥总是疑神疑鬼,他又正好要去美国,我住到警察家里,他还稍微放下点心。”张艺兴一边说着一边掏他那只斜挎包,找出来一条手链,吴世勋看着很是眼熟,“这个给你,作为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你可以一直戴着。”

 

“我吗?”吴世勋迟疑着接过了,黑色牛皮筋,串了四个小小的银环,“谢谢你啊。”

 

送礼送这种女孩子玩意的还真是少见。

 

“不喜欢也没关系。”张艺兴摆了摆手,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猜一猜也能猜出来吧。”

 

“啊?”

 

“没什么,那我和俊勉哥就要先走了,今天就过来打个招呼,明天再正式吃顿饭吧,俊勉哥会请客的。”他鞠了个躬,笑着和吴世勋一起走出了房间,金俊勉已经打完了电话。

 

“世勋,明天见。”

 

“看起来你很喜欢他啊。”金俊勉发动油门的时候,漫不经心的说道。坐在后座看手机挑歌的张艺兴胡乱嗯了一声。

 

“肩挺宽,挺好认的。”他终于挑中了喜欢的一首,塞上了耳机。

 

“是吗?”金俊勉嘟囔了一句。

 

吴世勋家里进新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朴灿烈是从哪里知道的,反正这货当晚就拎了炸鸡和啤酒窜上门来问他新人好不好看。吴世勋塞他一嘴的肉,嘟囔了几声,还是回了句好看。

 

“他叫什么来着?”

 

“张艺兴。”

 

朴灿烈手里的炸鸡一抖,直直掉回了盒子里。

 

“你说什么?”

 

“怎么了?”吴世勋捡起那只鸡腿,奇怪的看着朴灿烈变得诡异的表情。

 

“三年前的S大连环杀人案,最后一案唯一的幸存者,就叫张艺兴。”

 

“当时和他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个女生,警察最后在离学校不远的山头上的废弃仓库里找到了他们。听前辈说,那天下了好大的雪,那个女生原来的衣服全被烧掉了,只穿了条红色的裙子,躺在雪堆里,早已经断气好几个小时了,是被活生生冻死的。张艺兴则被绑在角落里晕死过去,抢救了好久才救回来。”

 

朴灿烈顿了顿,嗓子里干的像是含了沙子。

 

“那绳子绑的特别紧,差点就把他手脚都废掉了。他们说,那个犯人先把女生打晕再逃走的。也就是说,他是活生生看着那个女生死掉的。听说醒过来以后做了好久的心理治疗。”

 

窗外的闪电穿越无际的黑暗,首尔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张艺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倾盆大雨撕扯夜空,明亮的闪电划破黑夜,震耳欲聋的雷声连绵不绝,他的手机放在台子上,开了静音,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偶尔闪过的青白色的光照亮张艺兴苍白的面孔。

 

他背后是巨大的画架,画布上是素白色的大雪,雪地里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踮着脚,弧度优美,曲线窈窕,跳的是经典的天鹅湖的动作,赤裸的脚尖被冻得通红,她只穿了一条红色的长裙,这红色鲜艳的像是绝望的火焰,燃烧在这冰天雪地的希望里。

 

她乌色的短发旋转出一个巧妙地弧度,发尖勾连着上挑的眉眼,清纯而诱惑。

 

他为她画了一张绝美的脸庞,连微微皱眉的眉峰都勾勒的一丝不差。

 

即使她在一片净白中跳的那么痛苦。

 

“KISS ME? KILL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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